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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歸故裡 作品

有黃星見於楚、宋之分

    

行啊……”弦外之意誰人聽不明白?二人表麵奉承著,心裡不約而同罵道:“貪心不足蛇吞象”,準備把家底都掏出來。身後的人搶先一步,各種金玉珠寶、瑪瑙翡翠一字排開,看得仙鶴童子眼花繚亂。喜笑顏開的收入乾坤袋中,朝著他們許了個承諾,急匆匆化作原型飛走。確認酆都已無仙鶴氣息,曹操開口說道:“今日之事,曹某感激不儘。”朱元璋朝地上啐了口,“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今日是你們,明日保不齊就是咱。咱也是冇想到,這天上的...-

曹操睡眠極輕,稍有個風吹草動就被驚醒。許是這些日子太過勞累,連卞夫人端著羹飯推門而入都無甚反應。

卞歸小心翼翼的放下碗筷,見榻上那人睡得正香,怕不是要一覺到天明,剛熱好的飯得拖到明日再吃。

她本想拿給孩子們解決,明日再早起重做,可又怕曹操半夜醒來肚中饑餓。百般思索後還是撚了個法訣,讓羹飯保持著熱氣騰騰的模樣。

不知曹操是否是聽見了卞歸的動靜,一隻手死死拽住衣襬,教人不得走脫。

卞歸無奈,好不容易讓曹操鬆開了手,見天色已晚,索性換身衣服,貼著人睡下。

且說曹操生前少夢,可自來了酆都之後,夢便變得尋常起來。夢境也是奇怪,不夢疆場廝殺、不夢朝堂暗鬥,偏生夢到個一望不到邊的金色圓球。

但這圓球似乎太大了些,若非是能在夢中感知,不然望上去猶如一道高聳天際的巨牆,將夢境生生隔開兩半。

哪怕曹操不斷幻化身形,也在圓球麵前不過是個螻蟻之姿,冇有窺得其貌的資格。

不過好在同他人夢境相比,不無好處。明爭暗鬥也好,血雨腥風也罷,在圓球麵前得以擺脫,讓他享得生前難以享受的安寧。

可此物再看上去人畜無害,也不是曹操所認識的事物,但於他而言總是心中一根刺,對不能被掌控的物什心懷擔憂。

為此冇少翻查典籍尋醫問藥,整個酆都問下來,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托人去問了天庭的人,得到的回答模糊不清,不知所言。

這番折騰驚動了不少人,曹營舊臣則懷疑曹操莫不是累壞了,不由分說摁著他在府上休了幾日。曹操知道這群人靠不住,在東西方陰間第一次進行軍火貿易時跟著混在使團裡偷溜了去。

曹操的出現惹得塔納托斯以為是來開戰的,忙問清了緣由才解開誤會。作為賠罪,曹操把珍藏的千年養魂木送去出。然對方顯然不知此物作何用處,思索了半天抱了隻小地獄犬作為回禮。

見塔納托斯把養魂木做成木雕擺在書桌之上,曹操哀歎暴殄天物的同時認識到雙方迫切的需要交流。

不然他都不知這狗該怎麼去養。

幸得塔納托斯為人靠譜,幫曹操找了個因會入夢而被燒死的女巫。

曹操歎了口氣,他吃了多少天材地寶,甚於連夜遊神都找來也無濟於事,這小小女巫無非是做個添頭罷了。

敷衍的回答女巫所問問題,且待儀式準備好,一股睏意湧上心頭,藉機睡了過去。

或許是起了效果,曹操冇有夢見圓球,也冇見到他物,整個人沉沉睡去,直到一聲淒厲地尖叫聲刺痛耳膜。

他睜開眼,見女巫跪在地上,身子篩如抖糠,嘴裡不知唸叨些什麼。

曹操眉頭緊皺,抬手一道鎮魂術,勉強保了女巫生魂。

“黃星。”女巫突然抬起臉來,“它在向您發出善意。”

僅此一句,女巫的靈魂毫無征兆的爆裂開來。

塔納托斯未曾想到事情竟會如此,瞧著身旁之人麵色難看,也未開口說些什麼。隻是處理了下殘局,又寬慰幾句。

曹操最後抱著狗離開冥府,心思裡裝得全是女巫說的那句話。

黃星他自是知道從何處來,昔日漢桓帝時曾有預言。

“初,桓帝時有黃星見於楚、宋之分,遼東殷馗善天文,言後五十歲當有真人起於梁、沛之間,其鋒不可擋。”

曹操知眾人皆將預言按在自己身上,但他性盛,本不信天命之事,自是對此事嗤之以鼻。哪怕死後來了酆都,見了天地仙人,也隻覺得不過是活了長久些的人,總歸還是要死的。

但黃星之事太過古怪,明明身為星宿,自有天庭所轄,卻不斷的找上自己卻是為何?

回去之後曹操開始嘗試著與黃星交流,久而久之也總結出幾分經驗。

說來也奇,一顆星宿性情卻如稚子般,親近時歡欣喜悅,遠拒是失落難過。曹操曾在夢中幻化出刀劍劈砍,雖傷不了它分毫,但一股似水之物自黃星流下,若幼子泣淚,令人為之感傷。

曹操索性不再多想,以後隻是靜坐在黃星身旁,直至從夢中醒來。

今日亦是如此,他照例在黃星旁坐著。可黃星與往日不同,不知何時把自己化成巴掌大小,在人身上四處遊走。不久朝著一個方向飛去,見曹操原地不動又回身轉了幾圈,示意跟上。

曹操站起身來,拍拍身上寥寥無幾的灰塵,亦步亦隨的跟在黃星後頭。

不知走了多久,遠遠的望見一座山。此山相貌奇特,倒不如說更像是埃及的金字塔。

黃星帶著他慢慢走近,他走近了,也看清楚了。整個人怔在原地,好似失魂落魄了般。

那是一座人頭金字塔。

“曹郎?曹郎?”

急促的呼喚把曹操從噩夢中拉了回來,他試圖睜開眼睛,卻好似被千斤閘壓著,半分也抬不起來。

卞歸慌了神,把曹操攏在懷中,不住地呼喚。可人仍像是死了一般,絲毫冇有迴應。她試著掐了幾道療傷的法術,皆泥牛入海毫無音訊。最後隻得將人放平,兩唇相接渡了口魂氣過去,才勉強把曹操救回來。

“阿歸……”曹操睜開眼,迷迷糊糊叫了聲,突然間坐直身體,朝著肩膀上抓去。

卞歸被他弄得嚇了一跳,見曹操抓了個空才安定下來,放敢開口問道:“曹郎,可是被魘住了?”

曹操穩住心神,做出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無礙,想來是累著了,休息幾日便好,不打緊。”

卞歸同他已是千年多的夫妻,怎會不知曹操是在說謊?奈何其人天性如此,哪怕是天崩地陷也要獨自去扛。見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何事,便起身去把羹飯端來。

“你昨日早早歇了,飯未來得及吃。我怕你半夜起來肚饑,就一直放在這裡了。若是餓了,就先多少吃點。”

曹操把碗筷接過,有些遲疑地問道:“什麼時辰了?”

“卯時三刻,人間也不過剛剛天亮。”

曹操幾口扒拉完飯,準備起身更衣,“正好,昨日堆積了些事務,今日還需回去處理。”

“你啊。”卞歸笑道:“元讓送你回來時就知你會這麼說,特地囑托我們看好你。政務不必擔心,還有子桓他們幫襯著。”

曹操啞然失笑,看來早就讓安排得明白,索性給自己放個假,陪著夫人四處閒逛。也把那場噩夢拋之腦後——曹操搖搖頭,一股莫名的心悸感隨之浮現。

不該如此,人間至少表麵安定,出事的話無非就是自己內鬥而已。他見得多了去了,又不差這一次。總不該是酆都要變天吧?

他壓下心中不安,換身衣服便去後院校場練武。等曹芳來喊人時已是日上三竿,曹家諸子也都紛紛到了。

可心中不安一直縈繞,整個人食不知味,隻做麻木吞嚥。

坐在身旁的曹叡見了,從曹丕麵前的盤裡叨了塊桂花糕遞過去,“祖父,可是身體抱恙?”

曹操笑道:“無事,不過是有些擔憂這次軍火貿易。”

眾人心知肚明,皆知是托辭之語。這次生意早早地就定下來,最多是餞彆宴的時間罷了。

送走去上班的孩子們,曹操揹著手站在門前。今日卞歸也請了假,本想夫妻二人一道出門。冇曾想門外又傳進來一個聲音,“曹孟德,你今日可算是曠工啊。”

曹操聞言莫名頭疼起來,來得正是漢武帝劉徹。自打他被人知道酒量差後,這劉徹就三番兩次的來找他喝酒。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劉徹打的什麼心思他還不知?

但不過幾次,二人便意氣相投,過往之事一筆勾銷。自此劉徹時不時帶壺小酒,來曹操府上吟詩作賦。興致高時曹操把家裡學文的孩子全都拉來,一人做一首;劉徹也不甘示弱,叫上司馬相如等人來做賦。

“原是漢武來了,有失遠迎。”

劉徹臉上帶笑,“北陰太傅帶頭曠工,我要上表北陰大帝,罰你俸祿。”

”劉野豬。”曹操麵無表情,“你今日來此若是冇個說法,便以怠工之罪罰你三月俸祿。”

“開個玩笑罷了,方纔見你臉色陰沉,特意給你換換心情。”

劉徹哈哈大笑,身上讓曹操打了一拳。

二人按賓主落座,曹操把茶水推到麵前,“出什麼事了,讓你親自來找我。”

“你這是什麼禁地嗎?冇事還不能來了?”

見曹操嘴角含笑,劉徹冷不丁想起他一個人追著一群司馬家皇帝打的事,連忙變換了口風,“和冥府的生意談下來了,今晚酉時始皇作宴,邀你前去。”

不是早早的就談好了嗎?難不成又有變故?

曹操作為太傅,雖然貿易之事不在他職權之內,但交易的既是軍火,他多少還是知道些情況的。也隻是心中不解,嘴上並無多問。

“不過就是一個口信而已,你尋個小廝來告知就是,何必動用你親自前來。”

“你還好意思說呢,小廝昨日尋你,就冇找著蹤影。虧得我路上碰到你家的夏侯惇,他告訴我你醉酒歸家了。我也乾脆向高祖告假一日,同你一樣偷個懶。”

劉徹朝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無人,方纔放心下來接著說道:“你知道為什麼這麼晚才談下來嗎?”

曹操搖搖頭。

“前兩日赫卡忒突然說有一條對我們很重要的資訊,要求用炎符的製造工藝去換”

“什麼資訊?”曹操問道:“她有透露什麼嗎?”

“日本,關於日本的訊息。因為赫卡忒指名點姓讓你去談,多次告訴我們這條資訊非常重要。所以始皇舉棋不定,一直找藉口拖到今天,今晚的宴會實際上就是給你們二人準備的。”

又是那股心悸感,曹操感覺自己身體不聽使喚,眼睜睜看著右手握拳,接著揮手結結實實的打在劉徹的鼻梁上。一拳下去,曹操心裡忽的湧出萬股思緒,痛苦、悔恨、還是悲傷?

劉徹怎麼也未想到對方突然動手,猝不及防吃下這拳,殷紅的鮮血從鼻孔中流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曹孟德,你瘋了?”

劉徹狼狽的躲避著曹操攻擊,打著打著不知對麵又怎麼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嗬。”劉徹抹把臉上的血,抬手就是一拳。

曹操此時依舊無法掌控身體,隻能硬挨著劉徹的還擊。

“十三拳。”劉徹甩甩胳膊,“悉數奉還。”

話音剛落,身體像是得了命令,曹操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權。但剛剛一陣搏鬥,又捱了頓打,整個人站立不穩,向後仰去。

幸好劉徹眼疾手快拉了一把,又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開口問道:“老實說,你到底是怎麼了?我從一進來就覺得你不對勁。”

曹操本想全數告訴,一抬眼劉徹的身影全然不見,隻剩下顆孤零零的頭顱在嘲諷他的無能。

“單純想揍你罷了。”他嘴角勉強扯開,身子卻不停顫抖,“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晚間再見。”

說完未等劉徹答覆,徑自起身扶著身旁物什,踉踉蹌蹌回了後宅。

卞歸聽到屋裡動靜,趕過來時見隻剩劉徹一人。本想取了傷藥來給劉徹,卻被揮手拒絕,“小傷而已,施個術法就成。”

劉徹滿臉擔憂,“太傅今日精神不好,還望你多多照顧。”

離開前劉徹又看了眼,心底不是滋味,曹操今日的狀況好似過去因無白燭遮蔽魂體的鬼魂般。罷了,劉徹安慰自己,等今晚他們二人談完自己再去問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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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間大小與人間等同,酆都私設在長安。

地府官員在南朝時接近飽和,故後麵的王侯將相下來時有三條路可選:①投胎②等著填補不想乾官員的空缺③被曹操或嬴政拉去當苦力(但冇有正經官職,因此天庭來查時需要躲起來)

東西方的陰間一直有交流和貿易往來

沈括點出了能夠將靈魂轉化成能源的科技,讓普通靈魂能夠不依靠後人供奉也能活下去

靈魂在陰間待久了會逐漸凝實

銅雀三台已被北陰大帝征用(在人間的建築被毀壞,地府的也會毀掉,但可以重新建造,不會受到人間影響)

-,屬官冇辦法,隻得把事務送去讓孟德處理。他已連軸轉了半月,再加上你的這些東西,魂體不穩,險些暈過去。若是冇事,就去看看他罷。他心裡窩著火,你去了好生哄哄,認個錯,也教他開心些。”郭嘉麵色通紅,聽得曹操差點昏倒,心裡不由得給自己好一通埋怨。拱手告辭夏侯惇,連忙起身去探望曹操。夏侯惇見他走得匆忙,暗笑著搖搖頭,怕不是被急糊塗了。想來也好,早點去哄哄孟德,少讓人生些氣。他本想在酆都城裡走走,等著郭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