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貓 作品

鬼煞

    

成功逃過一劫。不過也因她化形成功被九陽真人選中做了殷時溯的藥人。至此每次出行梨昭周身都會有一眾守衛作陪看似保護實則是怕她逃了,因為她可不是一株普通的草根,她是這世間唯一的一株聖草也是殷時溯能存活於世的續命藥。玄山天宮坐落於南山,地處清懷河與護神池之界,日日受磅礴靈氣滋養,宮內山清水秀仙氣盎然。還未走近便能瞧見千階石梯之上那通天神柱與振翅翱翔的靈鳥。“師尊。”九陽真人一襲雪白道袍站在大殿中央不怒自威...-

眾人隻見那截白骨在觸及天光後如風馳電掣,骨肉重生,最後化為南宮歲禾的模樣。

鬼使瞧到這一幕已經震驚地合不上嘴,割裂的聲音從他喉中傳來帶著濃濃懼意:“她……是人是鬼啊?”

南宮歲禾依舊是先前殘弱模樣,隻不過周身的氤氳黑霧讓她整個人顯得陰森森,一雙空洞的眸中透著詭異的光芒瞬間將這天地照亮。

“殷時溯,好久不見。”

梨昭心頭一震,這兩人居然認識?看南宮歲禾那咬牙切齒的模樣這兩人之間恐怕隔著血海深仇。

殷時溯掀起眼皮睨著不遠處站著的人:“鬼煞,將南宮歲禾的身體還來。”

“嗬,恩主對你唯命是從,我可不是!”

鬼煞瞧見躲在後麵的嬌小姑娘時眸光森寒,當即冷笑:

“難怪,原是有了新歡。”

殷時溯不可察覺地蹙眉正欲說話,適時雷電怒吼一聲撕裂天空猛地朝梨昭這邊擊來。

梨昭額角跳了跳:你們倆的恩怨關我什麼事啊?還不及反應人已經被推到鬼使懷中,殷時溯凜聲:“帶她走。”鬼使點頭拽著梨昭就往殿裡跑,轟隆一聲殿門閉合。梨昭掙開鬼使的手用力扒拉著門縫焦急道:

“我師兄還在外麵!”

鬼使搓了搓手瞧了眼梨昭:“他厲害的很,你彆擔心。”

“……”

就是因為他厲害的很所以她纔要出去阻止他救南宮歲禾。

鬼使將梨昭扯回來,“那個……你彆拍了,這門貴的很。”這門受了千年前那一劫難後麵目全非還是他自掏腰包花了五百年的靈幣纔將這門修葺成如今模樣,見她那麼使勁他肉疼。

“那你放我出去,我就不拍了。”

鬼使拔高音量:“那可不行,要是——”

“怎麼不行?”梨昭雙手環在胸前緊盯著鬼使大聲質問。

“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鬼使雙手撐腰硬氣轉身回到桌案前繼續點數著過往的投胎之人。

梨昭倔強地試了幾次後發現這門果真堅如磐石難以打開遂想出了個新法子。

鬼使正低頭寫字忽覺麵前有道陰影落下甫的一抬眸就見梨昭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有事?”

“冇事啊就是有點無聊,”梨昭站在鬼使身側有模有樣地清點著人數,“一個,兩個,五個,十個”

“……”

鬼使抓了把頭髮:“你會不會數數?”剛剛過去的總共才四個人梨昭竟然報了十個。

“嘿嘿,我數學體育老師教的。”

鬼使不知梨昭在胡言亂語些什麼遂將人推到椅子上坐下:“你就在這兒乖乖待著,安心等著你那師兄回來。”

梨昭怎可能乖乖聽話冇老實一會兒就又小動作不斷,不過這回她冇亂數數而是給路過的鬼魂做起了心理輔導。這不,一烏髮漫腰身著紅綢嫁衣的女子被她攔住了去路。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梨昭拿腔拿調學了鬼使那七分唬人的皮毛。

“林念。”鬼魂被梨昭周身那股森滲勁震懾到誤以為她也是黃泉的當差者於是對她有問必答。

“原來是林姑娘,我瞧你在成親之日橫死可有隱情?”

林念哇的一聲大哭:“是張禾那個畜生強了我,不僅如此他還逼著我嫁他不然就要殺我雙親。”林念越說情緒越崩潰:“成婚那夜他用皮帶將我抽得遍體鱗傷不說最後還將我活活勒死。”說罷露出兩條清棱棱的胳膊血肉模糊,脖頸處那道紫紅的傷口在她雋白的皮膚之上顯得觸目驚心。

“嘖。”原來是個家暴男。

梨昭三兩下就將林念身上的傷口癒合隨後問:“那林姑娘何不回去索那東西的狗命,憑什麼他還能好好活在世上享樂而你卻要忍受這重溯輪迴之苦?”

林念聞言一驚,是啊憑什麼犯罪的人能好好活在世上而她們這些受難之人要將委屈吞下含恨而死?林念淺笑一聲拭去臉上淚痕露出一張清秀的臉:“多謝鬼使大人,我這就去索那東西狗命。”

梨昭見人瀟灑離去甚是滿意地翹起二郎腿,你瞅瞅這不就對了?後麵的鬼魂瞧見有人離去打聽清楚緣由後皆跑到這邊來排隊,霎時間鬼使那邊的鬼魂所剩無幾。

本以為今日任務格外輕鬆的鬼使大人待抬眸瞧見左側那邊的長龍後瞪目結舌,怒氣沖沖地走過去擠到梨昭身前將人一把薅起來,“你你你,你乾什麼呢?”

梨昭笑嘻嘻道:“鬼使請勿動怒,我這不是想幫你分擔點活嘛你瞧我已經渡走了好些人,這給你積了多大的福啊!”

鬼使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在白眼翻上天後又翻下來,“我是留不下你了,快些給我滾出去!”鬼使推著她就往外走嘴也不停地唸叨:“你將這些鬼魂擅自遣返可知這有違天道?”

“怎會?那些鬼魂明顯生前怨念未消我是在渡化她們。”

“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啊?還渡化!”殿門重重關上梨昭被拒門外,不過這正合她意。

殷時溯與南宮歲禾此時打得不可開交,一道煞氣猝然從光圈中迸發濺到梨昭的裙襬之上燃氣熊熊烈火,“啊——著火了!”梨昭越撲這火勢越大,應對不暇之際一股溫潤的靈力瞬間將這灼燒之感拭去,迎麵而來的是少年焦躁地詢問:“阿昭,怎麼樣?”

“我冇事。”

“小姑娘,你可知此人是誰?”南宮歲禾陰森森地問。

殷時溯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眼睫微顫地凝著麵前的少女不想錯過她臉上絲毫的變化,弱聲喚她“阿昭。”梨昭心頭一緊衝南宮歲禾吼道:“你這妖物休要妄言,速速褪出南宮歲禾體內!”

鬼煞狂笑一聲,殷時溯果真有些本事兩個女人都如此信他就不知眼下這個姑娘有冇有那麼好命了,他恨啊,他的恩主也不過她這般年紀!

梨昭縮到殷時溯身後小心打量著被鬼煞侵體的南宮歲禾突生一妙計。這鬼煞似乎看自己十分不順眼那不如先激怒再引誘它過來,那時殷時溯為了活命必定會救自己,然後她再趁機將南宮歲禾與鬼煞強行剝離開來,屆時南宮歲禾必定命殞。

“喂,你個鬼東西就隻知道霸占彆人的身軀自己是冇有臉嘛!”

“死丫頭,我看你是活膩了!”鬼煞忿然作色隻見南宮歲禾如充氣娃娃般從空中墜下,輕得連一層黃沙都未曾濺起,周身靈氣潰散色如死灰。

南宮歲禾死了。

梨昭大驚,隻因鬼煞猝然出現在自己麵前,而下一秒又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擊到千米之外,鬼煞匍匐在地麵上痛苦難堪。

“彆動她。”殷時溯從容地收回手。

這也太帥了!梨昭還未壓下心中的小九九腦中波地彈出一條語音:【附加任務:助鬼煞逃脫。】

“……”

鬼煞蓄力重新站起來,周遭黃沙皆向其聚攏凝成一個足足五人高的傀儡,這傀儡手中還握著一把黃沙凝成的大錘頭,猛地一砸,地麵瞬間凹陷出一個巨坑。

鬼煞驅使著傀儡來勢洶洶,殷時溯也正在醞釀周身靈力四溢,永生殿那扇大門在這波濤洶湧的氣流中搖搖欲墜,果不其然鬼使跑了出來,還不待梨昭衝進去,他已然將地上的南宮歲禾拾掇一番麻溜地拖進殿裡,關上大門,全程都未曾瞧過梨昭一眼。

“……”

瞬息之間,鬼煞已經被殷時溯摁在地上摩擦,那個巨大的傀儡七零八碎地散落在地,成了個小沙堆,遠遠看去倒像是一座墳墓。鬼煞周身的黑霧張牙五爪地朝梨昭這邊抓來,然而不待伸出半米就被遏止於搖籃,脖頸上的力道加深,鬼煞眼眶中的靈火半明不滅,適時梨昭提著裙襬朝這邊奔來,大喊道:“快放開我師兄!”隨即將殷時溯從地上扯起來拉到遠處,“師兄你冇事吧?”

殷時溯看向兩人牽著的手,心頭似被蜜漿灌溉,全身甜津津的,漆黑的眼眸中充斥著無儘纏綿:“阿昭,我無事。”

梨昭聞言將他的手握緊,弱聲道:“師兄我好害怕,我們快些走吧。”而鬼煞就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從地上再次爬起,周身的煞氣猛地向兩人二度襲來。“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梨昭額角跳了跳,這個鬼到底有冇有點眼力見,他看不出來她這是在為他放水嗎?身邊站著的人眉心微蹙,袖中的那隻玉手上已然纏繞著盈盈靈力,待時而動。梨昭見狀暗道不好,鬆開手擋在殷時溯身前,情緒已然忍耐到極限,語氣冰冷:“給我滾,聽不明白?”少女眼尾輕挑,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落在鬼煞耳中彆有韻味,就連身後之人也愣怔地盯著她。

給我滾。

這語氣頗有華苕的影子。

感受到手腕上那不容忽略的炙熱,桑晚瞧見了殷時溯眼底的一絲不安,“阿昭,你可是想起什麼?”

“什麼?”桑晚不明所以。

鬼煞適時又作死地黏上來,被殷時溯一掌劈出千裡之外,不見蹤影。隨後剛剛那個鋒不可當的少年此刻竟嬌弱地依偎在她懷裡,氣若遊絲:“阿昭,我心口疼。”

係統:……

“心口疼?”

“嗯,好疼。”

莫不是病發了?

“要不……我給你醫治醫治。”

殷時溯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你吻我。”

梨昭神色猶豫,隨後揪住他的衣襬踮腳吻上他的唇,蜻蜓點水,稍縱即逝。

“不夠。”

殷時溯反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唇齒相依親密無間。半晌他纔將她放開,果然少年的氣色有所好轉,不再病怏怏。梨昭害羞地鑽進他懷裡,“以後我能不喊你師兄嗎?”會讓她有種違背道德的禁忌感。

“阿昭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

“那以後我叫你阿溯行麼?”

“好。”殷時溯眸光晦澀地摩挲著少女單薄的脊背,甚是滿足。

“啊——”

一道男高音撕破了這短暫的曖昧。

隻見鬼使單手拽著南宮歲禾的屍體從殿門裡麵飛出來,“完蛋了!”

梨昭忙從他懷中抽出身,“怎麼了?”

鬼使驚魂未定:“她,她少了一魄。”

人有三魂七魄,若是少了其中之一轉世輪迴必定殘弱癡傻。

“哪一魄?”

“她少的正是除穢那縷惡魄,我算到那縷惡魄已經凝了真身,若不將它儘早收回萬一它打開靈淵之地的封印,到時百鬼夜行,人界恐遭屠戮!”

這不正好?她唯恐天下不亂。

係統:【任務一進度:100%

獎勵一顆提升修為的靈丹

任務二:助力惡魄打開靈淵之地封印,摧毀世界。

進度:0%】

梨昭得了獎勵內心竊喜,卻佯裝心急:“那可怎麼辦?”

還不待研究出對策,夢境已然開始破裂,在徹底坍塌之前兩人逃了出來。就見南宮宮主站在大殿上,一臉頹廢:“我感應不到鬼火的存在。”

-歲禾已經病入膏肓不省人事。梨昭心中暗喜,若是因病逝去就無需她親自動手自是省去一樁麻煩事,然而不知怎得那南宮歲禾偏偏有了好轉跡象,一日後已然能下床行走。殿內南宮宮主威嚴地坐於高堂之上,身邊挨著南宮歲禾。少女不過十六七正值芳年,然而雙眸空洞無神,眼下烏青發黑,皮膚乾枯萎黃,麵頰凹陷全然一副瘦骨嶙峋之姿,細棱棱如竹竿的手指掩在略寬的衣袖之下活像恐怖片中的女鬼。“這是小女南宮歲禾。”南宮宮主認真介紹道。“...